2017年6月 首页 > 企业内刊

留家庄村的调研

 

留家庄村的光棍汉

文/万达义工 刘明胜

身材高大,但步履蹒跚的徐志刚是留家庄村的光棍汉,今年58岁。跟随他从村里的广场到家也就两三百米,但他拄拐歇了三次才到家,他说是因为腿软,得这病已有十多年了。

老房子年久失修已经无法住人,前两年村里危房改造,新建的两间砖瓦房让他的住房改善很多。瓦数不大的电灯显得房间幽暗冷清,外屋凌乱地摆放着一张单人床和一个方桌,里屋的大炕上卷起了一床被褥。桌上两盘咸菜显然已经放置太久,听说中午要在他家吃饭,他很惊讶:真的吗?你们不嫌我脏?他起身拿起锅里还剩下的几个馒头。

徐志刚已经完全失去工作能力,去年办下了残疾证,证书上标着二级。他原来一直靠低保生活,每个月110元,今年涨到180元/月。村主任介绍说,虽然他今年58岁,还不够60岁,但因为残疾,今年可以破格进入五保行列,每月330元,一年差不多4000元,超过国家贫困线3300元/年的收入。

年轻时候应该很帅吧,身材高大,性格开朗,可为什么至今单身?他呵呵一笑,穷呗,没钱没房谁会嫁给你。据了解,这个村有不少像他一样的光棍汉。

徐志刚说他大字不识一个,每天只看新闻联播,就看习主席每天都说了啥,现在村子里老百姓都很感谢他,因为生活越过越好。一直爱笑的徐志刚对生活少有抱怨,觉得一切都挺好的,只是他腿软的毛病让他忧心。他说:就是死我也想弄明白,我的腿究竟得的是什么病,即使没钱治,也想知道结果。

从徐志刚家出来,心情觉得越来越沉重:徐志刚的未来在哪里呢?他居住的留家庄村,穷山无水、无良田、无资源、无产业,全村300多户900多人贫困难题如何解?留家庄村光棍汉可能是中国政府脱贫攻坚的最大难题之一吧!

你们以后还来吗?当我们离去时,分明看到徐志刚眼中的期冀。

还会来,肯定。

那就好。徐志刚脸上立刻阳光灿烂。

失明80年的他说:正义是幸福

文/万达义工 陈志平

他叫徐建阳,82岁。我们来到河北涞源留家庄村访贫问苦,接受捐赠的村民都排成队,只有他一人拄着一根棍子站在队伍外边。

我被安排到他家入户走访。因为有一箱米面油,来了一个中年人,说是他的侄子,帮他拿这些东西。在走的那一刻,他忽然伸出手来够什么东西,他侄子告诉我,他眼睛看不见。他着急去找他侄子的手臂,我说,我来吧,便牵起他的手。

徐建阳的房子在村子的最北边,院墙倒塌,窗棂朽坏。老人一个人住,家里只有一个小板凳,一张炕堆着黑乎乎的几床被子。

老人两岁失明,没结过婚,也没有孩子。过去,是他老姐照顾他,如今老姐也86岁,走不动了。老人吃的东西就放在灶台上,那是一盆咸菜,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。老人说,穷怕什么的,有田有地,只要自己肯干,也饿不着。吃好的是好,但也不觉得怎样。

他说,我虽然看不见,但能听天音。虽然没念过书,但他会编歌词,还会唱:看看祖国的好河山,阿弥陀佛,阿弥陀佛……他非常认真,嗓子一会儿就嘶哑咳嗽,他站起身,摸索着打开水缸,喝了一口凉水。老人一年四季都是喝凉水,吃点硬干粮。因为看不见,生不了火,冬天也不能取暖,室内室外一个温度。

想给老人点钱,老人坚决地拒绝了。他说,我不需要钱,我也看不见你们的模样,你们来了又走了,我也不知道你们是谁,但记住我的话,正义是幸福。

当我从屋里出来,徐建阳已经不再是一个名字。人在命运的摆布中,胜算几何。我们来到这里,并不是悲悯。天音浩荡,我们能理解几分就有几分;正义流行,我们能做几分就有几分。

徐五十的爱情

文/万达义工 伍小峰

60岁的徐五十憨憨笑着,没有意料中的愁苦之色。他哆哆嗦嗦地从箱子里翻了好久,翻出一小堆花生,招待远道客人。

徐五十是脑梗塞患者,河北省涞源县留家庄村的深度贫困户之一。5月3日,笔者参加万达义工活动,带着生活日用品和电器,登门拜访他家。

正值饭点,徐五十动作缓慢地端出饭菜:一盘韭菜、一盆酸菜,半锅剩饭和隔夜的玉米窝头,菜里没半点油荤。他动作不便,右臂基本不能动。与他同岁的妻子孙冬梅在边上帮不上忙,她患着严重精神障碍,喃喃自语,低头摆弄手指。

在别人看来,我的日子惨到家了。徐五十用筷子指了指家徒四壁的房间,突然看见妻子的表情,立即收了声,转头对笔者悄声说,她不爱听这个,不能刺激她

别看她现在这样,当年可漂亮了。徐五十嘿嘿笑着说。他年轻时是村里最帅的瓦匠,23岁时见到了邻村梳着一条大黑辫子的孙冬梅,俩人当年就结了婚,按现在时髦说法,是闪婚

在生下第三个女儿后,孙冬梅慢慢地出现精神障碍,失忆严重,做饭都不会了。这一病就是20多年。结婚37年来,徐五十从来没有离开过她。

两年前,徐五十自己也患上了脑血栓,行动也不方便了。现在倒好,有时轮到她要帮我一把了。徐五十苦笑着说。

临走时,徐五十执意将笔者带到房子背后的山坡上,折下一种当地的野生植物相送,当地唤作羊羊娃,其貌不扬,花可以吃,有甜味。

一位山村才子的心愿

文/万达义工 岳富涛

村支书挑出来的30户贫困户,基本都是鳏寡孤独,以七八十岁的单身老人为主,少量是老夫妻家庭。只有张保平和他的老父亲张明,由两代人组成了一个家庭。在排队领取捐助物资的队伍里,1973年出生的保平是唯一一位不到50岁的。

张家3亩多旱地,每年只能收获3000多斤玉米棒子,只够父子俩的口粮。现金收入主要来自政府提供给保平的低保,每年大约2000元。

保平年轻时也曾出去打工和做生意,但都因无法适应又回家务农。在他炕头我发现了几瓶氯氮平片和维生素B6,它们都有控制精神分裂症状的药效。保平自己也不忌讳,坦言年轻时就已得病,需要长期服药控制,每年的药费基本就耗光了低保补贴。

与药放在一起的是一排书,一本《大学·中庸》最为显眼。保平能背下《道德经》全文,家里的春联也是他自己写的,虽不惊艳,但也工整。

午餐我吃了三大碗保平手擀的面条,留下一点资助金他却死活不肯收,能作为朋友来串门聊聊天已经很开心了,最后只能硬塞到老爷子口袋里。

老爷子说自己没什么愿望了,就是操心儿子年过四十还没娶媳妇。我问保平,你最大的愿望也是娶媳妇吗?当然啊,男人嘛。

他想在村里建个养老院

文/万达义工 张瑾

受视力残疾拖累,徐三忙始终未娶。这几年,每年养老金1000多元,地里粮食收成1000多元,这几乎就是他的全部收入了。他的家里几乎没什么像样的家具,唯一的电器就是一个看不出年头的14英寸黑白电视。徐三忙看不清电视画面,只能看到里面的人影,看不了,只能听声音,主要听天气预报

徐三忙其实一直有一个想法:在村里建一个养老院。按照他的想法,建养老院需要钱和地,地村里可以批,如果有人愿意出钱投资,这个事就有希望。

失聪老人教我笑对生活

文/万达义工 蔡亚林

我定点调研的对象是72岁的徐朋。和徐朋的交流并不顺畅,只能通过纸笔提问。

我问他,你当过兵,也认字,之前还做过生意,按理说条件很好,为啥没娶个媳妇?他看到我的问题只会嘿嘿笑。他侄女说:他年轻的时候很讲究,村子给他介绍的他看不上。等他想结婚了,村里没姑娘了,只能单着了。

老人说:其实我没啥愿望,好心人这么多,我没啥要求。他不好意思地勾选了住房条件改善。

遇到再大的事,都要笑对生活,这是这位老人教给我的事。

我陪老人下盘棋

文/万达义工 官晓锋

我跟随72岁的村民杨贺山来到他家,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几乎一贫如洗的家:院里杂草丛生满地狼藉,破烂的锅碗瓢盆散落在桌上、椅上和地上,床上肮脏的旧棉被挤成一团,发出一股霉味。

听说我会下象棋,老人高兴地从屋里拿出一包棋子,在简易棋盘上与我对弈起来,这是他难得的生活乐趣之一。

徐阿姨的豪宅

文/万达义工 谢菁炜

这是一处得到悉心照料的住所,院里树木素净,花丛繁茂,地面平整。在村里,这处院落算是豪宅了。

拥有这样一座豪宅的徐阿姨,生活却是窘迫的。徐阿姨她58岁,患有高血压、糖尿病、风湿,无法做农活。她的爱人马合心大叔本来就有脑血栓,6年前还遭遇车祸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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